哈利·貝瑞是今年上海國際電影節最閃亮的國際明星。這是她做媽媽之后，第一次出遠門。在上海城隍廟購物時，她巧遇22 年前的男友。在接受采訪時，這位第一位奧斯卡黑人影后說：“一個黑皮膚的性感女人是不會讓自己藏在盒子里的，我們努力掙扎著想要找一個地方，能夠讓自己舒服，同時，這和我們的外表沒有太多關系。”

　　在上海，哈利·貝瑞停留了36 個小時。和其他好萊塢明星到上海后一樣，她去了新天地、到城隍廟購物。她穿著黑白條紋衫、緊身皮褲，短發，神采奕奕。不少游客認出這位就是風暴女、最優雅的邦女郎。哈利·貝瑞來者不拒，一一簽名、留影。其中，有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，對她喊了一聲：“哈利！”她抬頭，驚訝地對他笑了。
　　離開上海前，哈利對她的中國朋友靳羽西說：“在城隍廟，我居然遇到了22 年前的男朋友，你簡直難以相信吧！”和她同行的所有人，都沒有留意到哈利的這個秘密。
　　羽西問：“你覺得這是好，還是壞？”
　　“當然是好事情嘍，這太有趣了！”哈利·貝瑞一臉興奮。這種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橋段，居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現實生活里。
　　41歲的哈利·貝瑞剛剛生下第一個孩子，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女兒出遠門。今年第十二屆國際上海電影節開幕式上，她穿著白色長裙，踏上紅地毯并獲得組委會頒發的電影杰出貢獻獎。
　　憑借《死囚之舞》，她贏得第74 屆美國電影奧斯卡影后獎項，成為全世界第一個拿下此獎的黑人女星；她也是52屆柏林國際電影節影后，成為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的第一位黑人影后。如今， 哈利·貝瑞已無須用獎項來肯定自己。
　　站在上海的舞臺上，這位好萊塢當紅影星說：“其實，我在飛機上一直很擔心：在這么遙遠的地方，是否有人認識我？是否有人看過我的電影？”

“我應該回到銀幕上來了”
　　哈利·貝瑞的擔心是多余的。
　　6 月12 日晚6 點20 分，她比飛機抵達的預定時間提前了10 分鐘走出浦東機場。她穿著藍色牛仔褲，自己拖著行李箱，隨行的是跟隨她20 多年的經理人Vincent 先生。沒有助理，沒有化妝師，沒有保鏢， “黑珍珠”就這么簡簡單單來了。
　　踏上中國的地面，機場出口早有一群聞風而來的記者守候她，閃著閃光燈，嘴里大喊著她的名字。一位工作人員一邊送鮮花，一邊用不流利的英文說：“我就是你的超級粉絲。”
　　靳羽西代表電影節組委會，前后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聯絡，最終邀請到哈利·貝瑞來參加上海國際電影節。羽西告訴記者，哈利·貝瑞非常有親和力，沒有提出任何明星大牌的要求。當晚，在哈利·貝瑞入住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之后，她用了40 多分鐘的時間換了件黑色小禮服，跟著工作人員出門，來到羽西家里參加派對活動。
　　“她非常乖，完全會按照安排來做事情。雖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，她幾乎沒有任何休息，就直接來參加我們的派對，她做得非常好。”羽西說。相比之下，國內很多明星參加電影節，動輒就要求有七八位助理隨從，而且對衣食住行都提出苛刻條件，羽西認為哈利·貝瑞非常平民化。
　　為了保證哈利·貝瑞如期趕上電影節開幕，她只是在飛機的座位安排上享受特殊待遇：她所乘坐的艙位前后3 排，都沒有安排其他乘客。“現在甲型流感很厲害，我們擔心萬一她身邊的其他乘客出現了感冒癥狀，她就也會被檢查隔離，會耽誤電影節的活動。”羽西透露。6 月13 日，記者在皇冠酒店見到哈利·貝瑞。她穿著黑色小西裝、黑色皮褲，腳上蹬著10 厘米黑色高跟鞋，頭頂的短發隨意地卷著，整個人非常精神。她臨時學了一句中文，見人就說：“你好嗎?”
　　哈利·貝瑞說話干脆，打扮干凈、清爽，更像是個干練的男孩，渾身充滿孩子氣的活力。她的臉上幾乎看不見細小的皺紋。真實的她不像時尚雜志里經常賣弄性感的那個哈利。
　　近兩年，哈利·貝瑞推掉了所有的片約、社交活動，住在洛杉磯的花園大房子里，種蔬菜、種果樹，專心做媽媽。她告訴記者：“我花了兩年時間來接受這個生命中重要的歷程，現在孩子14 個月大了，我想休息了這么久之后，我應該回到銀幕上來了。”
　　哈利·貝瑞正在準備下一部新片《Nappily Ever After》，會在片中以光頭出演女主角，這樣的犧牲讓她很刺激。在她看來，女人似乎總是被頭發奴役，大多數時候，她們都在和別的女人互相攀比尺寸、樣式。哈利·貝瑞扮演的角色在片中把頭發剃光，然后發現除了她想與眾不同，別人對她的方式也完全不同了。
　　“她就像一個背道而馳的叛逆者，想去尋找到底自己是誰。”哈利說。

“希望她可愛，而不是美麗”
　　坐在記者面前，哈利·貝瑞離開洛杉磯還不到24 個小時，她已經往家里打過5 個電話了。她一直在說：“我的心情緊張死了，真的很想念我的小寶貝。”哈利·貝瑞曾經經歷過兩次失敗的婚姻，給她留下來的后遺癥就是：對婚姻的觀念完全改變，永遠不愿意再結婚。現在，她和31歲的法國、加拿大混血模特Gabriel 住在一起，并在去年3 月份生下第一個孩子Nahla。
　　她告訴記者，照顧孩子的這段時間，她在家里悶壞了。生活非常枯燥無聊：“我會在網上給孩子買衣服，尼娜穿的所有衣服都是我買的。我不能去任何地方，因為我對付不了那些狗仔，男朋友也是這樣，幾乎無法離開房間。”
　　女兒Nahla 名字的意思是小蜜蜂，她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像蜜蜂一樣，永遠能喝到甜蜜的蜂蜜，永遠幸福快樂。有記者問，Nahla 是個美人坯子，做母親的會不會有威脅感。哈利很認真地回答說：“我希望她可愛、善良。因為我知道美麗就是美麗的樣子，不管你有多么美麗，丑陋的東西永遠不會可愛。”女兒也是深色的皮膚，哈利并不擔心她的將來：“Nahla 將會在一個完全不同的美國長大，她成長的環境會比我容易得多。”
　　父親羅姆·貝瑞以前是一家醫院的護工，是位非洲裔美國黑人，母親朱迪思·貝瑞是位精神病醫院的白人護士。4歲的時候，父親離開他們，母親帶著她和姐姐搬家，換學校，她和姐姐成為全校所有白人學生中僅有的5 個黑人之一。作為黑色皮膚的女孩子，她從小就知道會比別人艱難。讀高中時，她被投票選為校花時，她居然被人控告了。因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，一個黑人小女孩子居然能夠獲勝。
　　哈利·貝瑞的明星之路是從選美、當模特的“花瓶”階段開始。她曾七次入選《人物》雜志全世界最美的人榜單。5 月30 日晚，她在美國由男觀眾投票選出的第3 屆“Guys Choice”上，奪得“10年來最性感女神獎”。
　　但她卻最不愿意談及自己的性感。“我不覺得自己多么漂亮、性感，至于哪個部位最性感，也要去問男友。”被中國記者問了多次，她始終就這么幾句話。靳羽西評價哈利·貝瑞：“她的性感是非常優雅、高貴的那種，不是那種很廉價的搔首弄姿，她非常有氣質，有女人獨特的味道。”
　　“說實話，作為一個有色人種的女性，要在這個沒有地位的工業內打拼，真的很艱難。在好萊塢，這里有瑪麗蓮·夢露，卻沒有多蘿西·丹德里奇的一席之地。一個黑皮膚的性感女人是不會讓自己藏在盒子里的，我們努力掙扎著想要找一個地方，能夠讓自己舒服，同時，這和我們的外表沒有太多關系。”

打不垮的奧斯卡黑影后
　　見到哈利·貝瑞，幾乎每一個記者都會問同樣的問題：拿著奧斯卡小金人究竟是什么感受。
　　再次聽到這個問題，她連續用了5 個“many”（很多）來形容被問到的頻率有多高。但是，她從沒有厭倦或者不耐煩地去回答：“因為那是我事業上享有的最高榮譽，談到這個話題我都會很開心。”
　　哈利·貝瑞永遠記得2002 年的那個奧斯卡之夜。她抱著小金人，聲音在哽咽，有足足5 分鐘，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，頭腦一片空白。那一天對她個人是帶有標志性意義的，對于全世界有色皮膚的女人來說，是石破天驚。
　　頒獎現場，她說：“這個獎雖然是我拿到了，但是其實是給所有不同種族、不同膚色的電影人的獎，好萊塢這扇大門終于敞開了。”之前，沒有任何黑人女明星拿過奧斯卡影后。
　　哈利·貝瑞的每一個角色幾乎都和種族這個敏感的話題相關。1999 年，她在傳記影片《紅顏血淚》中扮演首位獲得奧斯卡影后提名的黑人女星多蘿西·丹德里奇，將這位黑人女星在好萊塢遇到的辛酸和抗爭展現給觀眾。該片讓她獲得了第57 屆金球獎和第52 屆艾美獎的影后，她從默默無聞的花瓶晉升到一線影星的行列。
　　把她帶上奧斯卡影后巔峰的是《死囚之舞》。這部影片中，她扮演的是一位黑人死刑犯的妻子，和執行死刑的白人劊子手相戀，他們沖破了種族的禁忌防線，卻陷入了道德的難題。
　　在好萊塢有一個公認的魔咒：凡是拿到奧斯卡影后的影星，都會在3 年內跌入低谷。尼可基德曼如此，哈利·貝瑞更是典型代表。她在拿到影后的第一部影片就演了邦女郎，影后接這種華而無實的花瓶角色，讓影評人大跌眼鏡。盡管她一直被認為是史上最優雅邦女郎，也是第一位黑人邦女郎。
　　緊接著，她又演了一部史無前例的爛片《貓女》。2004 年，她披著滿頭蓬亂的鬈發，來到金酸梅的領獎現場，她是好萊塢第一個敢來現場領最差女主角獎的人。現場，她左手握著奧斯卡的小金人，右手握著金酸梅獎，頗有諷刺意味，她承認自己的失敗：“我的媽媽告訴我，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去做一個失敗者，就永遠不知道如何去做一個成功者。”
　　“很正常，我的人生總會遇到起起伏伏。”當著記者的面，哈利·貝瑞大方承認遇到過低谷。其實，從拿到奧斯卡至今，哈利·貝瑞再也沒有交出好作品，在《X 戰警》中的頗有性格的“風暴女”角色也在新一季中沒有被延續。她聰明地選擇了生孩子。現在，她又精神飽滿地復出。
　　哈利的經理人Vincent 先生告訴記者，哪怕處在低谷，他也從來不擔心哈利·貝瑞。“她總覺得一切都必須朝前看，不會從此一蹶不振自暴自棄。她有著堅韌的信念，一直相信下一個高峰就要來臨，一切都會好起來。”他說。
　　在他看來，哈利相當獨立：“她有種精神很可貴，不是想別人能為她做什么，而是想著自己能為大家做些什么。她的堅持，她對機會的把握和對完美的渴望，才把她打造成了現在的哈利·貝瑞。”母親是對哈利一生影響最大的人。
　　在20 歲的時候，母親就拒絕給她任何金錢支援，讓她要不自己解決，要不就回家。那時候，哈利就意識到，生存必須要靠自己，而不是求助別人。
　　哈利告訴記者：“我不是個可以被打倒的女人。我的母親是一個被摧垮的女人，因為我的父親。但不論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，或者記者寫了什么東西，都不會讓我倒下。”

B= 外灘畫報 The Bund

H= 哈利·貝瑞 Herry belly

奧斯卡不是事業終點站
　　B：你一定無數次回顧當年捧奧斯卡小金人的感覺，和那部電影《死囚之舞》，那是你的事業頂峰嗎？
　　H：這當然是我電影生涯中贏得的最高的一項榮譽……但我現在還是很努力工作，給自己挑戰，不愿像別人說的那樣——“贏了奧斯卡，事業就差不多可以告終了”。我不想以這種標準來要求自己，得獎之前我做的事情，現在我還是可以繼續做。我覺得能繼續堅定地做自己喜歡的事，并保持創造力，這才是可貴的，而不要讓自己的事業被一個光環左右。
　　B：當你拿到奧斯卡之后，你選擇影片的口味讓大家很吃驚，反而出演了很多商業類型片，甚至是爛片，為什么會這樣？
　　H：當你贏得了這項電影行業中最高的榮譽后，很多人就會覺得你就是只能演奧斯卡電影的人了。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“職業上的自殺”，一個成就一個獎項應是自己努力所得，而不要成了別人口中的思維定勢，我還是堅持走自己的路。我還是喜歡迎接更多新的挑戰，演不同的角色，嘗試新的東西。
　　B: 事實上，在奧斯卡之后，你也經歷過事業的低谷，你怎么看那段時間對你的影響，你又是怎么走出來的？
　　H：那很自然，挫折是生活的一部分，人生總是有起有落的。不管你從事什么工作，總會遇到事業的巔峰和低谷。這個時候，你只要繼續向前沖，心中抱有期待，相信下一個高峰馬上就要來臨了。一定要忠于自己的心，然后把手頭該做的事做好，你會發現希望就在轉角處。
　　B: 你的“邦女郎”形象太棒了，但是很多人不理解，你為什么去演毫無挑戰的007 影片。
　　H：每個邦德身邊都要有一個邦女郎！哈哈。如果沒有邦女郎，邦德怎么可能保有持續的戰斗力呢！對我個人而言，做邦女郎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，因為扮演這個角色就像在整個電影事業中獲得的一項特權，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你喜愛你，這在我的個人生涯中創造了歷史，我感到非常自豪。
　　B：這么多年來，對你個人而言，哪一個角色是你自己最喜歡的呢？
　　H：好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，我總是給予這樣的回答：這些角色個個都像我的孩子，我演了25 部電影，就像養了25 個孩子，他們在不同階段都對我一樣重要。是他們給我成長和學習的機會，讓我能夠與不同的人工作交流，向不同的導演和其他優秀演員學習，讓我經歷工作歷程中的不同階段。如果非要讓我在這些電影里選擇一部，實在是有點難啊。
　　B：既然不能選擇最喜歡的電影，那么可以選擇最喜歡的角色嗎？
　　H：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　　B：那你自己喜歡什么樣類型的影片？
　　H：我喜歡劇情片，也喜歡特定領域里的一些動作片，包括喜劇片！大家都不知道吧，其實我很幽默，總有一天你們會發現我的喜劇才華，哈哈。

我要給女兒做一個好榜樣
　　B：身為人母，對你的事業有什么影響嗎？
　　H：當然了，當了媽媽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階段，也會影響到我的工作，有時甚至會影響到我做出的決定。我還是希望能在事業上保持以前的追求目標，因為我想給女兒樹立一種榜樣，讓她覺得這個媽媽讓她引以為豪。我會繼續熱愛我的事業，不妥協、不懈怠，同時擔任好兩個角色。
　　B: 你在事業上的目標是什么？
　　H：接著干下去！在事業上始終保持良好的狀態，熱愛我所做的事，享受工作的每一個階段，不管是高峰還是低是很多人不理解，你為什么去演毫無挑戰的007 影片。
　　H：每個邦德身邊都要有一個邦女郎！哈哈。如果沒有邦女郎，邦德怎么可能保有持續的戰斗力呢！對我個人而言，做邦女郎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，因為扮演這個角色就像在整個電影事業中獲得的一項特權，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你喜愛你，這在我的個人生涯中創造了歷史，我感到非常自豪。
　　B：這么多年來，對你個人而言，哪一個角色是你自己最喜歡的呢？
　　H：好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，我總是給予這樣的回答：這些角色個個都像我的孩子，我演了25 部電影，就像養了25 個孩子，他們在不同階段都對我一樣重要。是他們給我成長和學習的機會，讓我能夠與不同的人工作交流，向不同的導演和其他優秀演員學習，讓我經歷工作歷程中的不同階段。如果非要讓我在這些電影里選擇一部，實在是有點難啊。
　　B：既然不能選擇最喜歡的電影，那么可以選擇最喜歡的角色嗎？
　　H：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　　B：那你自己喜歡什么樣類型的影片？谷，繼續為我摯愛的藝術做出貢獻。從中，我才可以找到自己的價值和生活的樂趣，這就是我的目標了。
　　B：做了母親之后，你想選擇什么類型的電影呢？會不會就從此放棄動作片了？
　　H：不會的，我想讓我的女兒認為她媽媽是很酷的，所以不會選擇改變我現在的樣子。我有自己獨特的風格，也仍渴望演不同類型的角色。我希望有一天能演一部家庭電影，這樣她在童年時看起來會非常有趣，不過，我也不確定這件事什么時候能著手去做。
　　B: 每個明星都需要經歷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問題，你怎么去考慮這個問題的？
　　H：也并不是那么難的，你只要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。現在我有了小孩，關注點肯定會不同，我會用多點時間照顧小孩，會事先想到她。不過，我還是希望能找到一個事業和家庭的平衡點，把兩者都做得很完美。
　　B: 能否比較一下，你第一次拿奧斯卡獎和第一次生小孩對你分別有什么不同的意義？
　　H： 這個是不能比較的，一個是我的個人生活，一個是我的事業，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。拿奧斯卡獎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過我會懷孕，不過現在生了小孩是另一種享受生活的方式。
　　B：有太多鋪天蓋地的報道說你如何美麗如何性感，某種程度上你是否認為這掩蓋了你的演技嗎？
　　H：我同意這個觀點。我覺得人們很容易看到別人表層的東西就成了思維定勢，而沒有去挖掘每個人更深層的東西。所謂“性感”、“美麗”，這些頭銜是好的，但也會給我造成很多壓力。

我希望和不同導演合作
　　B：第一次來上海，雖然只有短短十幾個小時，還是想知道你對這里的印象如何？
　　H：到目前為止都很棒。我只來了沒多久，但我想我已經愛上這里了，每個人都非常熱情友好，而且這座城市與美國實在太不一樣了。
　　B： 怎么個不一樣法？
　　H：上海是那么美麗、現代化、繁華，包括建筑都很大氣，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在美國，常見的都是獨立的小房子比較多，衣食住行都在那里，所以對我而言，和上海非常不一樣。
　　B：對中國文化你有什么特別興趣嗎？
　　H：我特別想深入地了解一下中國的電影。在美國，有的導演把鏡頭的觸角伸出國境，在異國拍了很多片子，這些我們都很熟悉。我真的很想深入研究一下中國電影，不是那種武打片，是你們本土導演精心拍攝的，帶到電影節上的那些影片。
　　B: 想過和中國導演或演員合作嗎？
　　H：非常愿意，要是有這個機會，我一定會考慮的。我希望和不同的導演合作，這樣我能成長得更快，學得更多。
　　B：在中國，人們都喜歡把你叫做“黑珍珠”，你怎么看待美麗和性感？
　　H：那要去問我的父母啦，我倒不覺得我自己對美麗有什么決定權，而且這也是別人對你的看法，我還是覺得我們都應該熱愛自己的事業，做最真實的自己。
　　B：這一次你是來參加上海國際電影節的，對電影節你有什么期待嗎？
　　H：對于上海國際電影節我早就耳濡目染了，場面應該非常盛大，我很期待開幕式，看眾明星云集，看紅地毯星光璀璨，這也許可以和奧斯卡相媲美了吧。大家都拿著自己的作品來這里參賽，我覺得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。我很期待最后看哪些電影脫穎而出，期待評委們對每部電影的評價。很遺憾我自己不是評委，但我很期待他們的評價。
　　B: 你個人是否偏愛那些像《臥虎藏龍》這樣的中國武俠影片？
　　H：這些影片在美國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，我也都很熟悉。我自己也是演動作片出身（雖然兩者不同），但我還是希望通過這次電影節能了解到更多的中國電影，不光是動作片，還有其他一些導演自己想表達的東西。